“枫儿”四周静的出奇,冷子蝉的声音,一如往常用的冷峻。厉如枫回头望了一眼冷子蝉没有说一句话,厉如枫聪明绝顶知道其中的利害。见冷子蝉望着夜空,像是有太多心事。此时一片天高云淡,一轮明月照在夜空之中,四周高大的松林挡不住一丝一缕的月光。
“中庭要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厉如枫悠悠的看着一缕月光从树梢落下来,落在自己的身上。
“很美,我在二十下山那年,同你一样,可是当我遇到那个可怜的皇帝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的心不会在停下来。在民族大义之下,个人的爱好,感情都变得微不足道。我带你师叔回蜀山,但是确不一定如何,那个有着鬼斧神工剑法的独孤莫言一直让我难以望其项背,还有川中三友,他的两个徒弟也非弱者”。这些厉如枫都已经猜到,听完反而有几分的淡然。
“二十年来尘扑面,而今始得碧纱笼。师伯当年气贯山河一直如枫钦佩不已,如果师伯遇到是那个可怜的昭宗皇帝,那么在心中的不可推掉的责任就是杨姑娘,当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想用整个生命去保护她”。冷子蝉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厉如枫看着一片片的落叶从天空落下来。
“当年独孤博被称为三姓家奴,有奶就是娘的吕布,此人当年投靠田令孜又投靠王建,而后投靠李茂贞。在权官中寻找靠山,十年未露面的独孤莫言,能出山,如枫想此贼又是何人之奴”。冷子蝉与独孤莫言相交已经有二十多年,对于独孤莫言的性情也略知一二。
“这一切都应该是徐温的儿子徐知训所作,杨氏失去权势在杨渥时代,徐温诛杀张颢之后,以吴国杨氏监护人自居,让吴国民众不得不服。徐温此人自知杨行密建立不易,吴国上下对杨氏心存感激,如三国之曹操,此人一生也难得居权天下,欲在有生立儿子徐知训成曹丕,使徐家能得到天下。谁知徐知训此人只是三流之才,远不如北周宇文护。徐知训仗着父亲的势力,很看不起杨隆演,常常凌辱于吴君,有一次,徐知训喝洒让戏子高贵狠侍酒,席间玩了一个叫参军苍鹘的游戏。这个游戏既是一个正角一个演丑角,两者相互问答,其作用就调谑讽刺,兼而有之,在吴国提高自己的威望,让吴国上下知道自己是将来的权臣。------徐知训天生冷静,也喜欢故意喝酒之后耍酒疯,此人在望月在众臣面前故意喝得大醉,言语直指杨隆演,杨隆演感到差耻,但是手上没有兵权,只能哭泣。而徐知训见吴王哭泣反而骂的更狠了,身边的人看不下去,扶着杨隆演要走,而徐知训不让,结果杀了一名军吏”。听到这里冷子暗苦笑了一声。
“真是丑人多作怪,当年朱温奸诈于心,在外人面前如同王蟒伪恭,礼贤下士,这等人只不过找死”。厉如枫听完不意为然:“有句话能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样的小人反而让我们投鼠忌器,陪受考验。因为这些人在无耻下流的事也能作得出来。宇文护就是前车之鉴,卑鄙无耻的人往往让人在血与火的考验受尽煎熬。我想宇文邕心里的两位皇帝哥哥之死,给他留下多少心痛。徐知训会怎么作,并非是管中窥豹,而是见落叶而知天下秋”。说到这里冷子蝉长叹一声,看着厉如枫。
“枫儿,男人肩膀上担负着责任,作了江湖儿女,我们会有更多常人体会不到痛苦,无论你所爱的女人还是江湖道义,都让我走上一条崎岖坎坷的路,也许我们终其一生也无法停下来。当年你师叔子峻已经有一个心怡的姑娘,为了江湖正义,更害怕心爱的人受到伤害,也忍心离开那个姑娘,孤单至今,有时候我会在想,幸福就想天上飞过流星划过苍,即使拥有一秒许多也会想拥有,可是我们确为了心中的理想,让心爱的人含泪离去-----其实就是一场悲剧”。说到这里,看着冯子峻喝得醉熏熏来到两人的身后。冯子峻拍着冷子蝉的肩膀,酒从嘴里喷出来。厉如枫扶住冯子峻,冷子蝉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
“冷子蝉,二十年了,我们之间的恩怨如何了结”。独孤莫言的身形一闪出现在三人面前,手握长剑横于胸前,看见冷子蝉的时候,眼里泛着仇恨的光芒,剑锋在胸前如泰山般坚挺。此人性情极为稳定,纵然是冷子蝉这样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不能让独孤莫言的情绪有一丝波动,这是三十年来冷子蝉遇独孤莫言一直无法取胜。在厉如枫看来,独孤莫言在冷子蝉面前更能保持着冷静,这样才能胜出。
“为了躲避于你,师伯夫妻二十年未能见面,这岂不是人间悲剧”。厉如枫说到这里,看见独孤莫言的手颤抖了一下。此贼知道是厉如枫的娇兵之计,此人的心性之高让独孤莫言心存忌旦。大手一挥三个人的身形如草中飞兔窜出来落在三人面前,三人的轻功是青城派《水上飘》,在江湖上名列十个轻功之首,只是三人的天赋有限,所练也是江湖三流的武功。川中三友一品道人朴不正此贼一身长衣长衫,马瘦脸长红眉小眼如同城隍庙里的小鬼。手里是一把长刀所使刀法是青城派的庙刀,武功在江湖名不见经传。朴不通朴不行都是此贼的兄弟,二人一身道士打扮,相貌中庸江湖上鲜有传闻。朴姓本是夷姓,在三国时蜀中夷王朴胡的子孙。
“独孤莫言,当年老庄主被人称作三姓家奴,你的主上徐知训为何没有出现,又如何出现”。厉如枫每一句话直戳独孤莫言的痛处,独孤莫言此人心性笃定,此时不由的怒从心起,不过此贼依然面无表情把心事放诸于怀。川中三友此来就是名扬天下,不过也看出其中的利害,难让独孤莫言投鼠忌器,只能是厉如枫,三十年来名扬天下的冷子蝉遇独孤莫言而不胜,天下皆知,江湖传言冷子蝉闻知独孤莫言出现望风而逃。
“孺子又是何人,竟然牙利嘴利,讥讽前辈,又是何方鼠辈传你武功,确没有教会你作人的道理”。听到这里冯子峻,狂笑一声把酒囊扔了出去。
“川中三友,只不过江湖匪类,蜀山派玄门正宗,不宵与此等鼠类,枫儿把这个三个人头确下来,给师叔作酒囊”。冯子峻依然酒气连天,出言立即击怒川中三友。朴不遇冷笑一声,长剑一挥二人扑上去。“我就要看看你们蜀山派绝世武功”。依厉如枫的武功在三人之上,三人合力之下,既难有胜算,厉如枫深知这些江湖鼠类志在名利,他们投靠徐知训就是为名利。“一苇渡江”厉如枫剑锋如箭一样最快的身法穿透朴不通与朴不行二人之间的空隙,直刺身在最后疏于防犯的朴不遇。剑锋真刺向朴不遇的咽喉,朴不遇长刀一挥挡在面前,只感觉面前寒气逼人。长刀被利剑一扫而断,朴不遇本在朴不行朴不通之后,无备之身初遇厉如枫,处于下风时只有惊晃错乱,厉如枫志在各个击破,全力进击朴不遇,如闪电一般击下来。川中三友在江湖并非赫赫有名的人物,本来成名立万,三十年前刚刚出川既遇到蜀山派的弟子,川中三友相助田令孜被王建手下的蜀山弟子向远风击破受了重创。其师步承德死在向远风的剑下,三人发誓一定要报一剑之仇,三十年前的蜀山派一代剑圣的向远风已经作古,不想江湖末进的弟子厉如枫,竟有如此身手。看着朴不通朴不行扑上来各自使一招,“万里追风”刀锋直挑厉如枫的下身,朴不遇胆气大壮,挥着半截断刀迎上厉如枫,厉如枫不顾身后朴不行二人,剑尖直挑朴不遇,这次剑尘击于一点,直刺刀面千均发于一触。剑尖穿过刀面直挑胸前,朴不遇这时候才知道面前的年轻的剑法之高,把握机会之稳,心急之下只好弃卒保帅。借厉如枫的剑气逃向一侧,厉如枫在朴不遇向侧一闪的瞬息使了一招“柳岸随风”身形像柳絮旋转,脚尖重重击在朴不遇的后心上,一口鲜血从朴不遇的嘴里喷出-----独孤莫言与冷子蝉相对而视,世上皆知独孤莫言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两个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两个人相对而视谁也不首先出手,两个人的武功本在伯仲之间,独孤莫言的剑法更胜一筹。独孤莫言显得有一点的急燥,心不在焉扫了一眼两方处于鏖战中,厉如枫刚才一招攻其不备,可为高明之极,纵然三人的武功在厉如枫之上,一百招之内难有胜算。胜败与内功修为有关,确往往出乎意外。谁能在电光火石的瞬息,悟到高深的武功境地,既能扭转局面。末进之辈厉如枫能从天下独尊的李存勖与独孤莫言的手下全身而退,既此人的天赋,临阵发挥的高超剑术,是川中三友终其一生也无法达到项背。
“二十年来尘扑面,当年我们由至交好友变成仇人,想来是天意使然”。独孤莫言举剑于胸,脸上神色如常。俗话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两人相见,不是你死我活的生死博杀,此时看来更像“君子交恶不发恶声”。厉如枫感觉有一点不对,独孤莫言此人攻不超过心计,这么多年冷子蝉对此人望风而逃,源于此。想到这里厉如枫剑风一变,从川中三友的包围之中突围而出,剑尖直刺独孤莫言的后心。这时候看到一个身形如鱼鹰从天空飞坠而下,剑尖直刺冷子蝉的头顶。冷子蝉深知独孤莫言攻于心计,一计不成会在生一计,故作胸有成竹。左手伸向上方如钳子一样握住剑尖,御去青虹的剑势。独孤莫言的剑尖已经到了胸前,冯子峻的剑快如闪电从天而下扫向独孤莫言的手,在诸人博杀之中,像早就预演已久。独孤莫言弹出长剑直射冷子蝉的胸前,反抽身使了一招“絮随风旋”已经从怀里又抽出一支短剑。厉如枫见数月之中一直在酒醉之中浑浑噩噩中冯子峻突然出手,松了一口气。身后川中三友追赶厉如枫已经拉开了距离,三人的武功虽然不高,确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厉如枫抓住这个机使了一个回马枪“峰回路转”身开像泥鳅一样回身,而下扑向在最前的朴不遇,从下而上剑锋直挑朴不遇的胸膛,这一招得手足以让朴不遇死在剑下,朴不遇是江湖二流的高手,此人三十年在江湖默默无闻,就是两次残败于蜀山派的弟子的手上,对蜀山派心存畏惧,在败中苦思这么多年一直不敢踏足中原,既是前车之鉴,深知蜀山派人才济济。朴姓在西川是三国皇族的后裔,一直门道不兴,单枝相传不易,更想保住一门荣辱。所以练的武功多用作劣势之下保命所用。见厉如枫身形一变马上知道不妙,身形化成势力,全力迎上厉如枫借的剑锋飞上高空。厉如枫暗叫此人的武功精妙,失去一次大好机会。不过朴不行朴不通两人双双扑到,厉如枫剑锋如锲分开两人,在两人之间穿行之机在电光火石穿行之中,厉如枫挥动双臂在与朴不通二人相对错身而过,重重砸在两人的后心,借力飞上高空扑向朴不遇,剑尖直挑胸前,厉如枫的剑法如行云流水,剑剑有杀机比起独孤莫言毫不逊色,朴不遇此人贪名图利,此人更惜命。此时身在半空之中,全力以赴手执双剑挡在厉如枫身前,厉如枫的轻功是蜀山掌门不传的轻功《凌空飞渡》还有萧楚楚有意相传《天马行空》轻功高于朴不遇,借轻功之利与朴不遇借步。“心随风动”在擦肩而过时飞出脚重重击在朴不遇的后心。川中三友全都失了先机,各中一招,相比之下厉如枫击在三人的重穴之上,虽然三人并未受伤。已经让三人失去在战的胆魂,此时厉如枫看见一个身影如闪电一样的扑来,直扑向冯子峻这是华山派的“幻光魔影”暗叫不妙,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原来独孤莫言的剑如箭一样射出,冷子蝉已经料到,手中的剑如独孤莫言一样射出去,挥剑钳住剑尖,头上的青虹比起厉如枫也不逊色,在冷子蝉出手的时候,已经自震断剑尖。逃出生天身形落下,虞姬舞剑闪过冷子蝉从身下扫过的剑风,身形已经在次扑出。青虹脚未沾地,身形已经在次飞出,如同一片毫无重量的柳絮。轻功的身法缠住冷子蝉,这时独孤莫言的剑锋已经扑到冯子峻的咽喉,独孤九剑攻其必救,冯子峻内功修为甚高,剑法精妙,只是天赋使然。无法将蜀山派的剑法悉数使展,无法使展蜀山派所长,遇人博杀的时候往往,以已之短攻其之长。此时确是全数博杀,见独孤莫言刺向咽喉挥剑刺向独孤莫言的胸前,这种两归俱亡的剑法,确让冯子峻避开独孤莫言的杀招,虽然不如厉如枫高明。独孤莫言的剑法高明,身法如行云流水连成一气。如空中飞絮一样避过冯子峻的剑,剑法依然扫向冯子峻的脖子,剑剑直扫致命要害。冯子峻剑尖向一挑,在次使展两败俱亡的剑招。两招之下独孤莫言已经摸清了冯子峻的剑招,不退反而进收回剑式,一手直钳冯子峻的剑尖。冯子峻挥掌扫向独孤莫言的面门,此招完全是以已之短攻彼之长,独孤莫言的内功修为也高出冯子峻许多,以肘化拳迎上冯子峻,全力争夺冯子峻的长剑,冯子峻深知剑既是命,使展内力全力相博,不想独孤莫言这是一虚式,在冯子峻全力夺剑之时,松开剑尖,冯子峻如同拨河一样,对方一松失去控制,身形像坠入云雾。独孤莫言身形像箭一样跟过来,拔开剑锋一掌击在冯子峻的胸前,冯子峻身形被击飞。一个黑影从冯子峻的身前而过剑光一闪,扫过冯子峻的咽喉。对方的身法出手都妙到极致,如果此人从冯子峻的身后偷袭,依冯子峻的武功绝不会轻易有丧身在剑下。厉如枫在黑影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查觉不妙。“一气呵成”身形像箭一样追出去,黑影穿入树林,一晃有三个人身影出现,厉如枫看见狂叫了一声-----冷子蝉扑到冯子峻的身上,抱起冷子蝉,二人为同门师兄弟,一直聚少离多,也无共同的志向,兴趣也是南辕北辙。两人杀朱温为平生所志,二十多年冯子峻一丝都不敢有怠待,比起兄弟更亲。看着冷子蝉伤心欲绝,全无防备之心,青虹挥剑欲取冷子蝉的首级,被独孤莫言挥手制止。此人攻于心计,想冷子蝉纵横江湖三十多年,岂能全无防备,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厉如枫追到树林之中,看着黑影一闪而逝,身法正是江湖魔宗《鬼角神行》与此身法相异,精通这门武功只有吴国权臣徐温的长子徐知训有如此造诣,想来应该是徐知训,只是不明白依此人的蛮横,怎么会对自己闻风而逃。看着树林之中,林深叶密,此人的轻功造诣不在自己之下,而且还有独孤莫言在一侧,依逸待劳。只留下冷师伯厉如枫真得放心下,飞身赶到三人面前,面前青虹目光如兔,眼睛里闪着杀机。二人的恩怨厉如枫早就知晓,此时面前只有两派的恩怨。厉如枫已经顾不了往事的友情,剑锋直指独孤莫言。
“江湖当年传言独孤博是三姓家奴,在看来毫不为过,奴才既是奴才,当年你们独孤山庄,江湖上称为走狗世家,今日依然,不过当年当独孤博老人家还选个好主子,没想到独孤莫言老前,竟然是饥不择食,找一个江湖异类,徐知训不过权臣的败类,早晚都会作高澄之死,所作所为认人不耻,只能为他们作嫁衣”厉如枫既是厉如枫说出来的话直击独孤莫言的痛处,如同当面掴脸,只看见独孤莫言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握着剑的手在瑟瑟发抖,两人交手不止一次,厉如枫攻于心计让独孤莫言一直有所顾忌。反而是冷子蝉大声的叱责道。
“枫儿不得无礼,此及老夫与独孤莫言之间的恩怨―――”。说到这里走到独孤莫言的面前,此时独孤莫言师徒二人的眼里闪着杀机,目光全是仇意。反而是冷子蝉像是如释重负,眼睛里像一泓清泉。
“独孤莫言三十年来我们一直明争暗斗,说到底都是命运使然,也许一切都是天意,有时候我会咸感叹世事无常,大有既生瑜何生亮之感。在民族大义江上社稷面前,个人恩怨毫不足道,当年唐王朝民意尽失,失去江山也并不可惜,只是朱温卑鄙无耻,赶尽杀绝,我们江湖义士,又岂能束手待毙。如今朱温已死,冷子蝉得报大仇,心意已决正想退隐江湖。我们之间的恩怨正好可以一笔算清”。说到这里独孤莫言狂笑一声,显出其雄霸天下的气势。
“正好,这三十年来,我就像赶羊一般”挥手像作了决断一样,目光余角扫了一眼厉如枫,像是故意不把厉如枫排在两人之外。此人攻于心计,知道两人之间想把厉如枫排除在外,难如登天,不如放话让诸人视目以待。
“此时正是暮春,你要在九九重阳之日于衡山作生死之诀,到那时独孤莫言,紫盖峰上恭候”说到这里转身离去,只留下厉如枫二人抱起冯子峻感伤不已,两人之中冷子蝉为最,两人二十年来复兴天下正道为已任,当年冯子峻与任影倩之间爱情,冷子蝉沥沥在目,感同身受并且感叹不已,只是冷子蝉也不比冯师弟强多少,也无力安慰―――看着凸起的坟头,厉如枫有一点悲愤难支感受,虽然冯子峻两相相交不过半年,此老性情怪异让人不能近瘕,可是半年传之于武功,又是本门的长辈。冯子峻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赫有名,竟然死于徐知训之中,像是冥中有天意。
襄阳古镇在南北要冲,位于崇山峻岭之间,城宽墙厚于山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冷子蝉并肩走在石楠路上,五代十国时期,动乱已止,各国诸候称王称霸,国势已经安定,人民已经安居乐业。襄阳古镇位于荆平要冲有重兵把守,此时更属于闹业,酒馆林立,商铺繁华,两边的青楼妓馆多属官家,富家公子来往不绝。聚风楼是荆平节度使高季兴门下的管家所开,客商云集人声鼎沸。二人坐定之后,厉如枫看着冷子蝉的脸色有几分缓和。不像往常忧心重重,像有诸多心事。
“师伯”轻轻的为冷子蝉斟上杯酒,张口欲止,冷子蝉绝顶闻之立刻明白厉如枫想问什么?只是淡的一笑,心中二十年的疑滤,倾囊相授。
“我家本是庞勋部,我舅舅更是庞勋核心人物赵可立,我爹已经无从考证,我有一个姐姐比我大十岁,当年庞勋兵变失败之后我只有周岁。兴天下苦,亡天下苦,当年大唐王朝皇权严峻,地方节度使贪得无厌,官吏更凶狠残暴,民众揭杆起义在庞勋兵变的时候,已经有裘甫起义,大唐王朝像一只风雨飘摇的危舟。为官为民其实都在火中取栗,朝不保夕。我随着难民从徐淮地区走到荆南,一路的风餐我已经无法随知,我姐姐死的时候我已经有七岁,如果不是师父,冷子蝉只是一堆无名骸骨―――”说到这里冷子蝉已经澘然泪下,厉如枫自小长大厉家过得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自从踏足江湖,见过太多的下层民众凄怆生活,对冷子蝉多了一份理解。想来冷子蝉的姐姐也一定死在乱军之中,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份别人泥煤所知的往事,也许那份往事像伤心痛楚,往事之中更多的痛楚,像记忆缠绕着现实。
“师伯”厉如枫轻声的喊了一声,像是把冷子蝉从梦中喊醒了一般。
“当年我姐姐死在黄巢的乱军,无声无息,其实我的父辈死在沙场之上,何其壮哉,有时候我会一种幸存者的悲哀,能够死在沙场上,何其不能算是幸事,而不是像我要尼历那么多的痛苦和无奈”。厉如枫又为冷子蝉斟了一杯酒,好言相劝。
“当年家姐死的时候我只有七岁,许多事在蒙笼之中,但是我姐姐的长相,酷似今日的青虹,五十年来不曾有一点的模糊”说到这里厉如枫也像想到了什么?青虹的相貌与冷子蝉与诸多差异,同萧楚楚也相差太多。
“师伯,在离开蜀山的时候,萧前辈就在蜀山事奉师祖膝下―――”听到这里冷子蝉眼前一亮,当年冷子蝉与萧楚楚本是情侣,只因为萧楚楚与独孤莫言有婚约才下嫁给独孤莫言,此时是二人之伤。说到这里从门外有人敲门而入,是蜀山派的弟子,有四十开外一脸黝黑,胡须过胸,双目烔烔有神,见冷子蝉急忙行礼。
“大师兄,你一向可好”冷子蝉认得来人是四行太斗――言正行,自从二十年前蜀山派与诸门义士攻打独孤山庄,将罪大恶极的老庄主独孤博,砍杀于剑下,一晃二十年未见,如同恍然融世,两个一起跳起来相拥一起,轻声欢呼。直到店家把推门而入,两人才尽兴坐下。坐定之后,冷子蝉方才问起言正行此行。言正行这才想正事对厉如枫。
“你既是厉如枫贤侄,蜀山派的弟子消息,梦姑娘落入江湖匪类四海毒丐的手里,四海毒丐放出话来,让贤侄亲自去救,否则梦姑娘有性命忧”厉如枫这些日子对江湖异士已经了如指掌,对于四海毒丐确是非常的陌生。
“四海毒丐又是何方神圣”看着厉如枫一脸的惊刹,言正行反而不奇怪。言正行为蜀山派的信使,江湖异人奇士了如指掌,天下风云突然往往奇人异士在危机关头,突然出现,就像不久前冷子蝉厉如枫出现在开封,让朱温死于二人的剑下。如果朱温把皇位平静传给朱友文,而只是养子的朱友文如何能驾御诸皇子和大臣,天下会怎么样不堪设想。
“天下之中,四海毒丐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依正行来看此人一定是有身份的大臣武将,此人杀人善使毒,处事为人被江湖人士所不耻,只是由四海毒丐出手而亡的江湖同道不过十人,大多不了了之,亦敌亦友,让人拙磨不透”。听到这里厉如枫苦笑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的自信。
从淮阳一路走来文蓉如惊弓之鸟,杨碧瑶也感觉到四周潜伏着危机,大有杯弓蛇影之感,梦丽华出身于皇族,在蜀山是无冕之王,文蓉的谨慎反而让丽华志趣索然。自从杨渥失政以来,杨家大权已经是日溥西山杨隆演不过是傀儡,徐温诸子之中,成大气者只有徐知诰,可惜不过是徐温的养子,儿子不成器更让徐温忧从心来,徐温的眼线从朝廷到民间吴国之外,无孔不入让人感观。杨碧瑶身在吴国之外,又有一身的武功,而且是女流之辈,徐温也许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在晋王府得到李妃的晋见,名声大振不得不让徐温刮目相看。此时一入吴国境内让文蓉如坐针毡,风声鹤涙。相州是杨行密发迹之地,当年在这里杨行大败梁军,使刚刚建立的朱梁政权,无法一统天下,此役足可以同当年秦晋淝水之役媲美,这里更是徐温猜忌最大的忠于杨氏的地区。两边的山脉蜿蜒起伏如画,李晋在潞州交战,战火已经燃起,不时有三三两两的难民,牵家带口向南逃难。梦丽华年不过十七八正是年青气盛,恶静好动之时。正是暮春时节,春暖花开,淮南大片的油菜花盛开,一团团如锦,两边的山上盛开着各色的鲜花,绚丽多姿。杨碧瑶二人性情温和,与冯子峻冷子蝉诸人更是天壤之别,二人把梦丽华看成还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对丽华更是爱护有加,自从离开蜀山之后,梦丽华的武功鲜有施展,这些日子看着厉如枫威风八面,如掌雄风,心里有太多的不服。只恨没有这样的机会,这两个月来文蓉相处下来,众人待梦丽华如公主一样,更像哄公主一般,让梦丽华信心大增。自已比厉如枫早蜀山派,武功的根底也更胜一筹,保护一身武功的杨碧瑶,应该绰绰有余。想到这里纵身使展轻功“凌空飞渡”身剑合一从马飞过,身形中箭一样飞驰,杨碧瑶心里大动,纵然飞驰“踏雪寻梅”身形就像两只飞鸟在天空中飞驰――文蓉眼里扫着四周,看着梦丽华二人同骑一匹快马,像两只江南小燕呢喃旧事。迎面一个人走过,那双眼睛如同鹰眼一样的锐利,在他的眼睛下有一个不大红痣,文蓉在金陵府为京畿捕头,对于京城中大下官更了如指掌,面前这双眼睛既是京城护卫标头李球才有这样的眼睛。李球与马谦是一对死敌,两人相对立已经有二十年了,李球一向忠于徐温,他怎么会出现在此地。看着面前人走杨碧瑶,文蓉一下想以了什么?
“李大人,属下拜见”文蓉大声喊道,李球先是一楞,不过此人身经百战,马上猜到文蓉的含义。身形一晃扑到杨碧瑶,刚才文蓉一声喊让二人顿时明白,危险就在眼前,杨碧瑶久历江湖,首先出手“划江而治”一道剑锋扑面扫来,李球根本没有把三个江湖后起之辈放在眼里,伸出拑住剑尖,使展“大金钢指”那把名师铸造的宝剑竟然应声而断,“投江而至”杨球根本不给李碧瑶喘息之机,断剑尖直射杨碧瑶的咽喉。杨碧瑶在一招之下已经感觉面前的人武功绝非寻常,身形在李球出手的时候,已经使“燕子飞回”飞身退出圈外,李球身形如影随形扑到近前。文蓉所练的轻功是庐山派蛙跳,庐山派武功在江湖上三流不如,文蓉天智愚笨,当年有朱谨大力保送到华山西门一剑门下,无奈华山派的剑法过于霸道,文蓉反而被自己的内力所伤,送到庐山派达尼师太门下疗伤,反而得到师太的垂青,传以本派的武功,文蓉如鱼得水反乐得其成。只是剑法内功与玄门正宗相差太多,在江湖上不入三流之列,自从与诸人一起,得到厉如枫指点,武功大进,此时正是年轻气盛,看着与自己相龄本仿杨碧瑶梦丽华武功日进千里,厉如枫更是如同虹日闪辉江湖。文蓉更不服所,这些日子一直探索内功的境界。自从进入吴国境内,全身一直绷紧,以防万一。在李球出手的时候,飞身跳出身形如一只蛙般。“剑扫一片”回身腿角一扫直踢李球的面前,看着文蓉出招李球根本没有放在心上。“霸王推鼎”一掌扫过,文蓉在厉如枫的指点下,今日邻里已非同日而语。这一招本是虚招,丙股劲相撞之机,文蓉借力打力反而飞出身外,抱着杨碧瑶飞出圈外,拨腿就跑。文蓉这一招大出李球意料之外,不过马上清醒,今日一旦不甚,杨碧瑶是江滨之鱼,一旦放虎归山,在想找到杨碧瑶就难如登天。看着梦丽华扑来,李球狂叫一声“狂风暴雨”。一片掌风如飓风扑到,梦丽华本来就对面前的李球心有畏惧,看着李球扑到,心里一下不敢全力以赴,正想像文蓉一般逃之夭夭。李球根本不给这样的机会,“千手相送”扑到面前一掌振飞梦丽华,从袖品发出一片烟雾,梦丽华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昏死过去。看着脚下的梦丽华,李球气不打一处来。
“以为能抓住了一条大鱼,没想到只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想到这里李球对着群山狂叫。
“杨碧瑶我知道你一定藏在那里,我一定会找到你―――――这个女人我本官代为保护,你不逃过我的掌心”说完挟起梦丽华飞身而去。从一旁草丛里的文蓉二人,松了一口气。李球的武功在吴国武将之中屈指可数,心高气傲的梦丽华只接了两招,纵然在李存勖的掌下,众人也没有如此狼狈,想到这里文蓉与杨碧瑶相互看了一眼,文蓉马上感觉到杨碧瑶的失望。
“郡主,其实在文蓉看来,我们与厉如枫青虹姑娘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在厉如枫面前,根本就没有完美无瘕的敌人,所以以他江湖二流的武功,竟能从李存勖独孤莫言的手里脱困而出,而我们在李球手下溃不成军,这就差距”。杨碧瑶听完只是苦笑。
“如果我大哥听到这番许,也许会别一翻的滋味”想到被张灏徐温杀死的大哥,杨碧瑶有一种悲从心来凄凉。
襄阳在荆南南北要冲,自从高季兴登上荆南节度使以来,这里已经是虎狼夹之地,高季兴此人不可小靓,当年只是朱友让的家奴,因为媚附朱温得到荆南节度使兵权,从而得到襄阳天下,荆平国地域狭窄,兵力薄弱,但因位处交通要道,每年各地区向中央的进贡,只要经过南平,高季兴、高从诲父子就会截留使者,掠夺财物。等到对方加以谴责或派兵讨伐,他们不得已才把财物送还,竟不感到羞愧。后来,后唐、后晋、契丹、后汉更替占据中原,刘汉、闽国、吴国、蜀都称帝,高从诲贪图各国的赏赐,就四处称臣。各国都鄙视他,称他为“高赖子”或“高无赖”可是此人不用动兵戈保住一片基业,为五代能人之一。古镇自从商周以来一直是随往江南兵家关隘,走在街头看着人潮如流川棱而过,厉如枫有点的悲感,自从朱温称帝之后,四方诸候也各自建邦立国,天下已经乱,确是国内安居乐业。两边的阁楼银台青楼妓馆,美女如云,赌房里叫喊声振天。与一个人擦肩而过,厉如枫感觉对方的手伸进自己的囊中,擒龙手,厉如枫比他快,在此人出脚里正踢在他的膝盖,此贼残叫一声跪倒在地。听见身后生风,厉如枫使施全身内力发出一掌,两股内力碰在一起,对方被震飞出去,厉如枫将面前小偷踩在脚下,打量了一下来人,只见来人是一个五十上下,骨格清奇中年人,此人生得龙眉凤目,身形清瘦有几分的儒雅。此时正打量着厉如枫,望了一下脚下竟然是一位年纪比厉如枫大不了几岁翩翩少年公子,一身土布青衫,初看有一点平庸,相貌俊秀,眉宇间露出狡诈的目光,脸形也像面前中年人,只是多了几分温和笑靥。在厉如枫的脚下依然不改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眼神。
“公子手下留下人,犬子不过与公子开个玩笑,刚才小儿谈起公子,谈起公子为天下难得高手,老夫不信,小儿出手相试,不想果然是老夫眼拙,真是有眼不试金镶玉”听到这里厉如枫轻笑了一下,不过细想此人手法高明,确非是老者所言那般轻试,而蓄谋以久,更像惯犯。看着面前老者一脸的正气,眉宇之间闪着英气,举止之间闪着威严。不由想萧楚楚,萧父为武林第一大帮的丐帮,列为四大长老之首萧远山。萧楚楚更是貌天仙,美艳绝伦,依今日的容貌都不在梦丽华之下,遇见萧楚楚竟为她成熟优雅的美所动。在萧前辈十八岁正是青春年盛。活泼靓丽的时候,沿街乞讨会是什么样的风景,当日冷子蝉偶遇行乞的萧楚楚,竟然是潸然泪下。解衣推食周公吐露,结成与独孤莫言三十恶缘,直到今日依然是剪不断理还乱。想到感叹人生的无常,三十年绝世美女行乞沿市,面前的英俊少年作梁上君子。
“卿本佳人,柰何作贼”说到这里叹息不已,只见脚下的少年公子身形一变如泥鳅一样,内功振荡身形像老鼠钻出厉如枫的脚下。手里一袋银子放声大笑,中年人似笑非笑,不过已经是一片温和的表情。少年公子从银袋里取出一锭银子,把银袋子扔给到厉如枫的手中。
“我们父子是雁过拨毛,就凭你一句卿本佳人,我就得白做”说到这里放声大笑。厉如枫感觉到好气又好笑,看着面前青衣少年如此的嚣张,正想出手教训。
“子不教父之过,你老爹不管你,就让本少爷给你当一回爹”说到这里长剑霍然出鞘,剑风由剑而发“投鞭尽流”一片剑气如长虹贯日。中年人首先出手不想武功竟然是泰山派《圣女剑法》在厉如枫扑来之里面前如一堵墙,拦在厉如枫的剑风,看来此人是一流的高手。“百步穿杨”厉如枫一招不胜,毫不气怠,身剑合一直逼到中年人的面前,“风平浪静”剑尖直扫中年人的咽喉,中年人剑平稳就像湖中的静水,不急不燥,挥剑来拦在厉如枫的剑下步步为营,始终形成一堵墙。青衣少年看出其父只有招架之力,而无反手之机,依厉如枫的武功修为,不出五十招之内一定能胜出。身形一变逼了上去,青衣少年所使是浪里白条,这是当年李靖施展的轻功鸟飞渡一种身法,是江湖上最上层的轻功,一旦练成―――人在空中如同飞鸟,在水中如同游鱼。“踏雪寻梅”飞身闪到厉如枫的身后。厉如枫置身后青衣少年于不顾,全力逼入中年人的剑套之内,两个人的剑风如同一道光缠在一起,厉如枫剑剑直逼中年人的要害,让中年人剑剑落入下风,如同一张网将中年盖在剑下,青衣少年紧跟其后可是二人已经缠在一起,使其密不透风,根本没有插手之机,眼前中年就要败落,一个身形如鹰击长空,从天而降,剑光将两人盖在剑下这一招正是华山派“越女剑法”所使的剑招是威力最大一招“泾渭分明”,来人一招解开了中年人的危机,让中年人松了一口气,只是厉如枫出招更妙,一招“一柱擎天”打散了来人剑气,挥掌击在中年人的胸前――――这里厉如枫才看见两边的街道,房顶上站满了官兵,已经是剑拨弩张对着街道四个人。厉如枫在开封从十万禁军杀出,面前的官兵远非禁军,厉如枫目光落在来人身上,依刚才出招凌利内功修为,连厉如枫都认为其为行家里手,内功没有十年的修为。站在面前的来人竟是弱冠少年,大约十五六的光景,手里是一把不过盈尽的短剑,如同彩虹一闪交交发亮。少年更长得貌美如花,如苗条少女婷婷玉立,脸形像少女一样温和美艳,貌美如花的兰陵王就你是飞越长空的雄鹰,而面前的少年就像南方温文而雅的雏燕,看着厉如枫带着一丝羞怯的笑颜,就像邻家小女孩。厉如枫马上猜出面前父子三人既是南平节度使高季兴高从诲还有高季兴的幼子高祝荣。传说中的高祝荣,貌美而身柔,高季兴甚爱之,每当盛怒之后看到此子都烟消云散,被荆南军民称之万事体。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寻常,只是荆南军民传说中身弱而貌美相差太多。
“英才果然是英才,依公子的武功从李存勖手逃出名扬天下,气得独孤莫言吐血更是让人叹为观止,今日我们父子三人还未打个平手,真是让我感慨”厉如枫走近高祝荣,心里有十分的钦佩。两个手拍手相沫于一笑,高祝荣上挥手两边官兵如潮水退了下去。
“高公子,但愿我们以后能是朋友”高祝听完只是苦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厉如枫也未作意,人在江湖身不由忆,正要向恭手告别。高祝荣把一颗药丸交给厉如枫,眼里有一份含蓄的情份。
“四海毒丐并非厉大哥所想,此人虽非绝顶高手,确也是让人闻风而胆丧的江湖隐士,武功非比寻常”。厉如枫轻视一笑挥手把药丸甩给高祝荣,还剑于鞘,带着几分讥讥。
“四海毒丐,如果厉某不能在十招之内击败于此人于剑下,厉某封剑于南山”说到这里身形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高季兴望之而叹息,暗叹:我得此人如虎添翼,此非池中之物。反而高裎荣有向分纳闷,猜不出厉如枫有什么的高招,如此的狂傲,向高季兴辞行,追着厉如枫的方向。